观影9

“看来,这个空间没有时间顺序,想起来播什么就播什么。”

漆木山刚要端起手边的酒杯,悠悠的说了一句话,就被岑婆瞪了一眼,讪讪的把手调转了一个方向,摸上了一块糕点。

跨度确实是大,有时候还会间歇一下,谜语一个比一个多,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王权家族是怎么回事,一气盟又是什么。

那个叫星云子的猫是不是精怪,王权清,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。

而且,李相夷眉眼间带着一点郁气,他抽空和李莲花聊了很多,那些算计,他现在知道的一清二楚,目光沉沉。

冷厉的目光往后面一扫,看着不少人缩了缩脖子,李相夷只觉得心凉。

云彼丘恨不得隐身在原地消失,压根不敢抬头。

【暮色渐浓,街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,连远处的屋顶都缠上了红绸——明日是扬州的百花会,商户们早早挂了红绸,预备着热闹。

他忽然转头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:“光喝酒没意思,带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
不等王权清反应,他已翻身跃出窗外,足尖在楼下的酒旗上一点,轻飘飘落在对面的屋顶。

少师剑被他握在手里,剑鞘上的穗子在风里晃着。“上来!”他朝她伸手,掌心还带着练剑后的薄茧,却稳稳当当。

王权清失笑,指尖凝起一丝灵力,身形轻如蝶翼,落在他身边。

刚站定,就听见街上忽然静了静——不知是谁先看见屋顶上的两人,接着,惊呼像涟漪般散开。

“那是……少师剑?”

“是李相夷!他怎么在这儿?”

“你看。”李相夷指着下方,语气里带着点得意。

王权清低头,只见整条主街都被红绸裹着,暮色渐深时,街边的灯笼次第亮起,暖黄的光透过红绸,将街巷染成一片温柔的红。

原本喧闹的人群不知何时静了,许多人抬头望着屋顶,看清是李相夷时,有人忍不住低呼,却没人敢大声喧哗,只悄悄停下脚步,连过往的车马都慢了下来。

万人空巷,大抵便是如此。】

(红绸,美人,剑舞,气氛到了,我的cp不容任何人违逆。)

(谁说我们李门主不懂情趣啊,他分明超爱的好吗。)

(这手段,谁不心动啊,怪不得我们清清都挡不住了。)

扬州,屋顶,红绸,这几个连在一起,让人们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时轰动一时的红绸剑舞。

独属于李相夷的江湖风流。

笛飞声眼中流露出看好戏的光芒,当年的李相夷招摇张扬的过分。

李相夷不觉得有什么,他做了就是做了,只是看着王权清毫不迟疑的站在他身边的场景,心颤了颤。

倒是李莲花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,当时的他,确实招摇的过分了。

“红绸剑舞啊,今日我有缘一观了。”

后边好多人都激动了,江湖上最快的剑是李相夷的剑,李相夷的传奇,刻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面。

方多病激动的搓搓手,对于之前自己仰慕的人,他还是很好奇的,李莲花不同于李相夷,这是他在这里感受最深的一件事了。

画卷也没有让人们等太久。

【李相夷抬手解了腰间的红绸带——那是方才从酒肆屋檐下随手扯的,此刻在他手里转了个圈,忽然缠上少师剑的剑鞘。

剑刃出鞘的瞬间,寒光映着红绸与灯火,竟生出几分艳色。

他没说什么,只足尖点着青瓦,身形旋动起来——少师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剑尖挑过垂落的红绸,带起一片翻飞的艳色,剑风裹着桂花香气,与红绸缠绕着,竟比灯市的花灯还要夺目。

他的剑舞没有半分杀意,只有少年人打赢胜仗后的肆意与张扬,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意气风发,红绸在他剑尖流转,像要跟着剑光一起飞起来。

王权清的裙摆被星云子蹭了蹭,她没反应,只望着屋顶上那个红白相间的身影,心跳得越来越快——她清晰地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土而出,带着比酒更烈的暖意,比红绸更艳的色彩。

原来这就是心动。

星云子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,孔雀开屏。

李相夷足尖点着瓦片,身形骤然跃起,少师剑“铮”地出鞘,剑光在灯笼光里划开一道冷弧,红绸却如活物般,随着剑势翻飞缠绕。

李相夷的剑很快,却不凌厉,红绸在他腕间流转,时而如晚霞漫卷,时而如烈火燎原,少师剑的寒光藏在红绸后,只偶尔露出来,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明亮。

他踩着屋顶的瓦片,每一步都恰到好处,红绸掠过灯笼时,带起细碎的光,落在他红白劲装上,像落了场星火。

“醉如狂”三十六剑,李相夷的剑和他一样张扬又肆意。

王权清站在屋顶边缘,看着他的身影。

少年的动作舒展又张扬,红绸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,连风都跟着他的剑势转。

街上的喧闹渐渐弱了,所有人都仰着头,看那个曾一剑挑了血域天魔的少年,在扬州的夜色里,用一把剑、一段红绸,舞出了满街的惊艳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李相夷收剑旋身,红绸在空中划出个完美的弧,轻轻落在他臂弯里。他站在屋顶最高处,迎着满街的目光,忽然朝王权清的方向弯了弯眼,笑得像个得了逞的孩子。

“好看吗?”他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,带着酒气和少年人的热烈。

王权清望着他,忽然想起灯市那晚,他说,我想和你说话。

那时的少年还带着几分羞涩,如今却能在万人瞩目下,为她舞一场剑。她点头,声音轻却清晰:“好看。”】

(红绸剑舞,大小姐也心动了啊。)

(虽然场面很正常,但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好暧昧啊。)

(不暧昧才不正常吧,我喜欢看,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感,才最勾人吧。)

“确实勾人,上头啊,而且,你们看到没有,门主夫人是怎么站过去的,灵力是什么?”

李相夷撇了撇嘴,他打赌,上面那个人,绝对不只有舞剑的心思。

因为,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。

二十岁的李相夷对十五岁的自己在想些什么,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