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曦徵2
血债当然要血来偿才是,如此,才能安慰她枉死的父母,冤死的宫氏一族族人的冤灵才是。
听着宫尚角的话,抱着宫远徵的手不自觉的收紧,却很好的注意着分寸,没有伤到宫远徵。
想到徵宫那些轻狂怠慢的下人,宫曦徵垂下的眼眸中露出森然的寒意,却在抬眸面对宫尚角的时候露出一抹温柔的笑。
身形单薄,柔弱却又坚韧。观之可亲。
辞别了宫尚角,宫曦徵也没有再过去灵堂了,反而抱着宫远徵,把他有些散乱的头发解开,手持木梳,一下一下的梳着。
“阿远告诉姐姐,你今日为什么要划伤自己,你身边跟着的人呢。”温柔的声音,一句句的询问着,手上的动作不停,编着精致的小辫子。
“他们说阿远是没感情的小怪物,不会疼也不会哭,姐姐,阿远不是的。”有些低落的声音传到宫曦徵耳朵里,只让她一听就控制不住戾气。
该死的东西,真以为她宫曦徵好欺负呢。
“阿远是最为珍贵的,任何人,任何事,都不值得你去伤害自己。”压下心中的暴虐,宫曦徵叮嘱着远徵,四目相对,眼中的郑重一览无余,即使,现在的的宫远徵看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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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宫氏族人跪在地上,最前方的是四宫的嫡系血脉,送死去的族人,最后一程,今日在场的所有人,全部都是无锋的血债仇人。
三位长老并执刃,占据最前方,做着祷告希冀他们早登极乐。
眼瞧着最后的最后,宫曦徵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印象就是远徵有些惊慌失措的声音。
在宫曦徵倒下的那一瞬间,宫尚角眼疾手快的抱住快要倒地的人,在执刃和长老的催促声中,带着人回了徵宫。
“徵宫也只剩下两个幼儿了,无锋血仇 ,必报之。”最为刚直的花长老,看着这一出裹乱,难免为未来的宫门忧心。
四宫死伤惨重,其中犹以徵宫为最,其他几宫好歹还有人能撑起来,但徵宫的血脉都还这样小,尤其是宫曦徵的那个身子。
当年的徵宫主就一直在给她调理,想让她习武强身都做不到,经此一遭,打击怕不是更大。
“执刃以后,多看顾一下徵宫吧。”月长老最是心软,何况,当年的宫曦徵还在他的身边呆过一段时间,他也是为了宫曦徵的身子费过心思的。
那边发生了些什么,宫曦徵自然是不知道的,即便知道了,也不会在意的。
早在当时大战后她跪在执刃殿,求他们彻查这件事的不对之处,比如宫门布防图是怎么流露出去的,被干脆利落的拒绝,她就对这些人心不报任何希望了。